小怪不怪

得之我命,失之我幸

【巍澜衍生/何开心✘谢南翔】医者仁心

居北杂货店的第三个拉郎小故事  何开心✘谢南翔
差点难产的故事,看完记得把你们的小红心小蓝手都点起来~~
要是有点评就更完美了!
爱你们哟~~~
感谢lof爸爸给我解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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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今天才来?”
      窗外下着倾盆大雨,淅淅沥沥,屋子里没有开灯,只依靠着窗外的一点亮光才看的清人影。何开心坐在沙发椅上,对面是他去找来的心理咨询师林。
      都说医生难自医,他也一样。
      “距离上一次治疗已经过去24个月了,为什么今天才来?”
      “你看报纸吗?”
      “现在应该很少有人用报纸了。”
      “那你看过新闻吗?或者是手机上的推条新闻?”
      “看过。”
      “那你应该知道,我是因为什么来的这里。”
      林换了个姿势,身体微向前驱,双手交叉搭在双腿之间,呈现出一个聆听的状态:“你怎么了吗?何。”
      他摇了摇头,垂着脑袋紧闭着双眼,像是在抗拒着什么,微颤的下唇贴合上唇,分开又贴合,吐露不出半个字。
       林静心的等待着。
       半晌后,他终还是打算开口。
      “我做了一个梦。”他抬眼,看见林点头意示继续,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水杯,吞咽下一口,安定自己的心,“梦里有一团迷雾,竖立在那团迷雾的中央,是一座横向的古老的老宅,不是很大,只有一层楼,三间房加个小院子,从头到尾也不过百米。
      “我站在楼门前,身后有一大片的蛙田,蛙田的中间有一条小路,路边上有些分散不均的杂草,那一条路不像是人为建造出来的,倒像是它本身就在哪儿,只是被人踩多了踩出了原本的形状。
      “后来这团迷雾渐渐散了去,我见到了一个我不曾去过却又很熟悉的乡下,我觉得我在哪儿生活过,只是我失去了这份记忆。我站在门前等了很久,等到太阳快下山,才见到有个孩子牵着一老人的手走过那条小路,来到我的面前。”
      说到这儿何开心停顿了许久,双手放在腹部左右来回反复交搓,眼眶有些泛红,眼睛不自在的胡乱看周围,就是不愿去直视林的双眼,像是在害怕什么。
       “梦里我看不清他们的脸,听不见他们说的话,只能模糊的感觉到那个孩子见到我挺高兴的,他好像还对我说了一句什么……但我听不清……我…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后来呢?”
      “后来…我就醒过来了。”



     “何医生今天怎么了?感觉总是在走神啊,不说配错药,我看他吃饭的时候都能把筷子和吸管拿错。”
     “是啊,是不是生病了啊。”
      被两个护士偷偷谈论的人此时正坐在输液室,仰头望着天花板,脑子里总能闪过画面却又抓不住。
       梦里看不清面容的那个孩子,是谁?
      “据了解,为了打击拐卖儿童行为,我国在严厉打击人贩子的同时,也对收买被拐卖儿童的行为进行惩罚,并规定收买被拐卖的妇女、儿童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输液室的电视上播放着最新报道,何开心被吸引过去了视线,久久不能从哪儿上面回过神来。

     “然而在现实生活中,有人认为自己收买被拐卖儿童的行为是自己处于慈悲心而为。”


      脑海中闪过画面,一个孩子牵着另一个孩子的手,轻抚他的头发。
   【你和我爷爷学习医术,是不是为了以后能出去啊?】
   【出去?去哪儿?】


     “是在做好事,是想帮助那些失去父母的孩子找到一个完整的家庭。”

  

     孩子叼着根狗尾巴草,随手拿起一块石头往池塘里砸去,引的池塘里的鱼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我学医不是为了出去。】
    【那是为了什么?】
    【为了治好你的病。】


     “因此不认为具有社会危害性;也有人认为,收买儿童后,自己视如己出,没有虐待孩子,应当不追究责任。”
      “啊……”
      何开心捂着脑袋,伴随着画面而引发的头疼,让他有了再找林的想法。
  


       回到家,随手把皮包扔在沙发上,直冲进哥哥的房间里。何一坤从文案中抬起头,拿在手上的钢笔还来不及放下,一脸茫然的看着冲进来的人。
      “你怎么了,这么匆匆忙忙。”
       何开心拉来一把椅子,在他身侧坐下,盯着他的眼睛询问:“哥,我小的时候是不是有走失过或者是被拐卖过?”
      “你想什么呢,你从小就是在咱们这家里无忧长大的,怎么会有拐卖?”回过头继续写着文案,对于他的问题不想理会。
      “那,或者是我小的时候有段时间被送去了乡下什么的?”何开心低着头,没有看见他哥一脸漠然的将被滴上墨汁的文案丢在垃圾桶里,“哥,你也知道我三年前因为生病烧坏了脑袋,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我现在想 把失去的这份记忆找回来。”
      “已经失去了,为什么还要找回来?”
      “我觉得那个很重要……我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你就继续像现在这样,安分的做好你的医生,不好吗?”
        像是提到了一个什么点,他猛然抬头看着眼神缥缈的人,紧皱眉头:“哥,我为什么会选择做救死扶伤的医生?我记得我出国学习的明明是心理专业。”
        何一坤不想和他再继续聊这件事情,起身便把人往外面推去。
       “我还在忙,明天公司有例会,我今天就得把文案写出来。”
      “哎…哥,哥,你听我说…”
      “好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砰的一声,门在他面前被关上,何开心摸着差点被撞去的鼻子,嘟嘟囔囔的走了。
       屋内,何一坤坐在床上,看着一直给放在床头柜上兄弟俩的照片,咬紧嘴唇。




      何开心坐在店内的网格椅上,无聊的咬着吸管,一点一点的吸着杯中的可乐。这家店有着独特的装修风格,让他在这儿总能心情平静,每次心情好或者是不好都会选择来这里吃点东西,和一群狗友插科打诨。
      只是今天,这群狗友来的格外的晚。
      挂在门上的风铃摇摆身体,两男一女匆忙又打闹的进了餐饮店。
      “你们干嘛呢,知道已经迟到五分钟了吗?我一杯可乐都快喝完了你们才来。”
      “都怪方格,说什么马上就要吃到鸡了,让我们等一下,要不然早就到了。”
    “就是就是,一会儿让方格请你吃饭。”
      人在店内坐,锅都从天上来。
      方格被两个人怼的完全说不出话来,明明是三个人一块吃的鸡,最后背锅的却是他。
      “行啦行啦,我这次找你们来呢是有事儿想问你们的……你们先点菜,一边听我说。”何开心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菜单,摊开在三人的面前,笑的一脸掐媚,“顺儿,方格,肖妍,咱们是从小到大一块长大的,我们之间应该是无话不谈的好友对吧?”
     “确实…哎,给我点个卤肉饭,我最近喜欢吃这个。”
      “你是回想起什么了?”
     “嗯……说来很奇怪,我最近总是会梦到一个梦,梦到我在一个田园小村,然后梦里有一个老宅子还有一个老爷爷和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子,哎我问你们啊…我是不是,小的时候有被绑架过啊?”
       “绑架?”方格一下笑出了声,顺便又多点了一根价 值38元RMB的热狗,“虽然说你们家确实挺有钱的,但也不至于这么狗血的绑架都能出现在你身上吧。”
       肖妍最后确认了下点好的菜单,抵还给服务员:“绑架是没有的,走失可以还有一点,毕竟你这么皮。”
      “我这么皮?”何不可置信。
      “你失忆了所以不记得小时候的事儿,你小时候可皮了,我们三个就不说了,就你们家的那个老保姆,给你整得每天不是掉进泥坑了,就是踩到了狗屎。”马三顺和另外两个人对视一眼,纷纷想到儿时那段黑暗的时期,“那会儿何老爷子每天必做的一件事儿就是把你抓回来打一顿。”
        “对对对,隔几天去你家找你,总是能看到你鼻青眼肿的。”
        “后来你还特别中二,总觉得你爸打你那么多是你妈是后嫁入进何家的,你不是你爸的亲生儿子。”
        “你看你多中二啊。”方格迎合着肖妍,使劲吐槽,成功得到一枚来自何先生的白眼。
         何开心白眼翻上天,看着在抽纸巾的肖妍,追问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就离家出走了呗。”
        “我记得那会儿何家急的都快翻天了。”
        “确实确实。”
          他听着三位好友“来自灵魂的控诉”陷入沉思。
          自己肯定忘记了什么。
          一些重要的人,重要的事。

    

         开着车停在了家门外,何开心轻悄悄的推开大门,上下看了一眼,刚准备开始翻东西被保姆的一句问候下的心脏差点跳出口。
        “哎哟,我的小心脏…红姐,你差点把我吓死过去…”何开心依靠着桌角,捂着心跳加速的胸口,紧张的吞咽下口水,“红姐,我爸我妈我哥他们在家吗?”
         “老爷和二夫人去参加晚宴了,应该要很晚才回家。大少爷还在公司加班。”
         “很好,天时地利人和…”小声念叨,抬眼看着疑惑的保姆,笑着说,“红姐,你帮我在楼底下看着,要是有什么人来了,你就学猫叫,通知我一声。”
          从地上爬起来,拍拍手,转身便往楼梯上冲,还不忘了再次叮嘱。
         “记得啊,别忘了!”
         “是,二少爷。”
          何开心闪身躲进何一坤的屋子里,轻轻关上门锁上,开始在屋里各种翻找。半个小时过去却什么没找到,有些丧气的坐在床上,顺手搂过放在床头的抱枕。
          “嗯?”视线扫过一圈屋子后,停留在了床头柜上兄弟俩的合照上,“这个照片我怎么没见过啊……这照片里的我可真好看,拿去给胡老板让他给复刻一张吧……”
         双手麻利的把相框翻了一个面,从背后打开时掉落在床上的却是两张不同的照片。在兄弟俩合照的那张背后,还被放了一张黑白的老宅子照片。
       “这个宅子……”
        梦里那个坐立在云雾中的老宅,那个日落后被老爷爷牵着回来的男孩。
        把合照重新塞回相框内,原路放回床头柜上,踢踏着拖鞋往楼下跑去。
       “红姐!红姐!”


     “直行500米后进入杭徽高速。”
      手机被支架在方向盘边上语音指路,看着在前面排起长队的车辆,有些发神。


    【红姐,你知道这个老宅在哪里吗?】
    【这是谢家的老宅呀,就在九回峰路上。】


      “九回峰路……这个名字听的怎么这熟悉…”
      被隐藏在最深处的记忆像是得到了什么关键词,一张人脸快速从眼前闪过,猛然停下车,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一样。
      “他是谁……他是谁……”
       气不顺的狠狠敲下方向盘,心胸憋到快窒息。冷脸重新发动车,在不违规的边缘上加大码数。
       从何家到谢家老宅的距离不过60公里,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
       何开心找了个位置把车停下,独自一人踏进这片荒无人烟的郊外。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耳边有孩子的笑声,他半眯双眼,顾不上脚上这双前天花了10万刚买入手的新鞋,踏上这条存在于蛙田与菜田中间的泥地路,双手向两边打开,像还不会走路的孩子一样,保持平衡。


    【你慢着点跑,等下要是再摔个狗啃泥,回去爷爷该骂你了。】
    【怕什么,不是有你在吗?】
     稍小一点的孩子在前面举着两只手,却无法保持平衡,歪歪斜斜的走着。后面的孩子手里柱着根拐杖,像身体不好,说几句话后总会带着些许咳嗽。
    【阿南,你身体不好,你应该少出来才是。】
    【我想再陪陪你,怕以后就见不到了。】


     “开心,我想再陪陪你,我怕以后就没机会了。”



      他猛然睁大双眼,这才发觉自己早已走过了那片泥地,站在了这个老宅子的门前。他回过身,就像在梦里那样回望身后的这片田野,突然想到,以后老了能在这样的地方养老,倒也是个不错的决定。
     “你是……?”
     老宅的大门被老爷子推开,早已年事已高,老眼昏花的看不清字,见门外站着一个西装笔挺的人,这才颤颤巍巍的离开了躺椅来开门,“开心?”
    “谢爷爷……”
     脱口而出的称呼,让他有点愣在原地,他可以确定,自己并不见过这位老人。
     老爷子微笑着点点头,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对他摆了摆手:“好久没见到你了,进来吧。”
     老爷子柱着拐杖,缓慢的躺回躺椅上,看着还愣在五步之外的人,笑着又招了招手:“孩子,快进来啊。你是来看小南的吗?”



     【小南…是谁?】

    

      “啊…是,他在家吗?”
      老爷子神情有些一顿,脸上的有着何开心看不懂的神色,像是被人戳中了什么痛心的地方,又像是在思念什么人。
     “他在这里等你好久了……不过他现在有点事出门了,要不你去他屋里坐一会儿吧?”老爷子带着淡淡的微笑,用拐杖指示了下屋内,“就在里面第二个房间,那孩子爱干净,每天都喜欢屋里一尘不染的样子,他出门了就是我帮他打扫,我这一把老骨头啊可能搞得也不算干净,要是哪里有了灰尘还麻烦你谅解一下。”
      “您这么疼爱他,他肯定会谅解您的。”何开心礼貌的回答,视线停留在老爷子的拐杖上,他记得梦里那个稍微大一些的孩子,也柱着一根拐杖,“您这根拐杖……”
       “啊…这根吗?这可是个老古董了啊,刚拿到这家伙还是文革时期呢,是越洋带回来给我弟弟的礼物,只可惜……唉,不说这个了,你去他里屋看看吧,过一会儿他可能要回来了。”老爷子的眼底有着说不清的神色,静静地看着他开门关门的动作,面上带着微笑。
       何开心走进屋内,雪白的墙壁上贴满了各种奖状,书桌被整理的很干净,书架上的书也被从高到矮的排列整齐。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泛黄的人影,他随着那个人影,看着他在书桌上翻开书,又合上书站起来走到何开心身后的书架前站立,人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把书塞回书堆后转过身,看着他露出个模糊的笑容。

        他说。

   
      【你回来了。】


       脑子像是被谁投进了一个炸弹,嘭的一声炸出了火花。耳朵像是发生了耳鸣,蚊蚊的听不见窗外蝉叫声。
       他头疼的趴在床边,双手捂着脑袋,头疼的往后仰。闭眼,再睁眼,瞳孔瞬间放大。
        米白色的天花板上放着一张巨大的照片,一个15,16岁大的孩子搂着另一个孩子,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像是在庆祝生日。
        那个笑容放肆孩子是他。


    【你是谁?怎么跑来这么偏僻的地方?】
    【我…我和家里人赌气就跑出来了…这里是哪儿啊…】
    【这里是九回峰路48号,你是哪儿的?】
    【我…我家在上山路55号……】
    【这俩地方可有60公里路啊,你怎么会跑到这儿来?】
    【我打车的……我说我要去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他就把我送到这里来了…】



       谁……他是谁……
      “啊……他是谁……”
       何开心狠狠地敲着脑袋,想要抓住那个转瞬即逝的人。


       【你为什么要学医啊?】
       【因为我想医好你啊。】



      “为什么想不起来…为什么……他是谁……”
       他痛苦的扬起头看了眼天花板上的照片,耳边又听到了那个人的笑声。伸着手,想去抓着书架的边爬起,头疼的他抓偏了方向,搭着相册的一角想站起又重新摔回到了床边。相册从书架上掉落在地上,摊开在他的面前。
       一个男孩大大的笑容出现在他的面前,笑脸莹莹,似是美好岁月。
       “南……南……啊……”
       用力甩了甩头,想把痛苦甩出去。
 

      【你好,我叫谢南翔。要跟我回家吗?】


        “南翔……”


      【何开心!你在发什么疯?!】
        穿着黑衣服的男人朝他甩去了拳头,他顺着惯力摔在泥地里,满手都沾着泥土和自己的血。
       【谢南翔已经死了!你再怎么刨土就算想把这个坟给翻了他也回不来了!】
       【你还不清楚吗?!他已经死了!!】


          “南翔……”

 

      【开心,你怎么每天都这么开心啊,无忧无虑的跟个开心果似得。】
       【或许我就是为了能遇到你,老天才把我变得这么开心的吧。】
       【傻。】
       【对,我傻,你蠢。刚好,绝配。】



       “谢南翔……”
       何开心躺在地板上,手里紧紧抱着那本相册。
        头,心,疼到窒息。



      【再过几天你就该回去了。】
      【那我还能再回来见你吗?】
      【你开心就好啊,反正我一直都在这儿。】


        “小南……”



      【开心,我觉得我时日要不多了。】
      【你别瞎说,我会努力学医把你医治好的。】
      【开心,我给讲个故事吧。】

 


       那时的他们刚为互相过了17岁的生日,那日是太阳刚落晚霞时分,谢南翔躺在摆在门外的躺椅上,看着那个不胜美丽的晚霞,转头看着身边的人,笑着说:“开心,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是我爷爷和他弟弟的故事。”
      “那个时候我爸都还没出生呢,我爷爷也才刚满18岁。”谢南翔调整了下头枕,让自己能靠的更舒服点,“那个时候,是文革时期,大上海乱的很。我爷爷的弟弟也就是小爷爷,从小身体就不太好,算命的人说是命中缺了一个命格,得找个静心静气的地方调养…哎你别笑,那会儿还真是这么说的。
       “那个时候我爷爷的爷爷是高知识分子,学的职业也是医生,可以说我们一家子世世代代学的都是医术了……嗯……那会儿不是闹文革嘛,家里人害怕小爷爷的身体太差会活不下去,一直很小心的保护着他,到后面我爷爷的爷爷一家子都被这场革命迫害死了,为了生计,带着唯一留下的我爷爷和身体不好的小爷爷,来到这个小地方。
       “直到我爷爷长大,高考也得到了恢复,就回到城里去了。但小爷爷和太爷爷却留在了乡下。那时候啊,偷孩子的人也多,因为这个地方偏远,男多女少,经常会有人去城市里买孩子或者是找那些拐卖的人让他们拐个孩子回来。
      “也是因缘巧合,他们后来在路上遇到了一个被拐来的孩子,可能是因为他的身形过于瘦小看起来不太健康便把那孩子丢在路边上,让他自生自灭。医者仁心,小爷爷看着他可怜,央求让太爷爷救救这孩子。
      “给那个捡来的孩子清洗过后发现长的倒是满水灵的,脑子也聪明,就是不爱说话也不爱笑,一天到晚的就是拿着一本医书,跟在太爷爷的屁股后面跑来跑去。明明不是药罐子,身上却整天都带着中药味。小爷爷的身体不好,所以不被允许跟着太爷爷出去医治别人。
      “有一天他们外出回来晚了,小爷爷一个人在家里坐不住,便出了门在外面等候,直到太阳都下山了,这一老一小的才领着药箱回来。那一天那个孩子特别的开心,拉着他直说太爷爷夸奖他的话。小爷爷一时忍不住,便问他,等你出师了你肯定会比我爷爷还要厉害,那你会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吗?
      “那个孩子盯着他看了有一会儿,第一次对他笑了,笑的特别温和。那个孩子说我不是为了出去才学习的医术,我是为了救你。
      “但是小爷爷还是没能活过成年,那个孩子也不见了。”
       谢南翔停顿了好一会儿,看着蹲坐在一边上给他煎药的人,笑着说,“我的故事讲完了,你是不是应该给我点评价啊。”
       何开心背着他翻了一个白眼,拿起一块抹布盖在壶把手上,小心把汤药倒在白玉的药碗里。这个药碗是他拿着哥哥的零花钱去古董商场淘来的小玩意,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这碗特别适合用来给谢南翔装药喝。
       “我不会让你死的。”
       “就算你和你小爷爷得了一样病,以现在的这个科技。你要相信,你一定能活到百岁的。”
       谢南翔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又不想打击他的信心,只  能笑着接过药碗,点头表示同意。
       如果没有何开心,他可能不会想过会死。但有了何开心,他开始惧怕死亡,开始配合医生的医治。
       谢南翔也想活着,陪着何开心,看看晚年后的世界。



      “小南……小南……”
       何开心闭着眼睛,像是陷进了回忆里,回到了那个他与他述说故事的傍晚,他看着他喝药,却没有那个胆子能当着他的面,说出那句话。
        那句他藏在心底许久的话。
        泪水划过脸庞,滴落在地板。



      【我喜欢你啊,小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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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花撒花
啦啦啦~
感谢你们的支持
感谢脑洞的提供者 @兮兮暮
感谢共同搞文的不愿透露的姓名的赵先生 @oum o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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